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间雪满头。
从此无心爱良夜,任他明月下西楼。

虞夫人破陈腐旧套 醋江澄暗讽魏无羡

一时兴起,改《红楼梦》改个玩玩,
首先,先祭拜下曹雪芹,曹先生。
刚刚有东西没弄好,改好重发,抱歉了!

比较乱,看文案里的红楼,里面按时间顺序排的,清晰点,随时瞎改写

老规矩,洁癖党别进来,
认为xxx即正义也别进,
极端党也是如此,直接退出就行,
谢谢合作,吵架很累,我选拉黑

却说魏婴,江澄早暗暗预备下大笸箩的钱,听见江枫眠说赏,忙和江家子弟撒钱,只听满台钱响。
二人玩了一阵,遂起身,早有家仆忙将一把新暖银壶捧来,递与江澄手内,随了魏婴趋至里面。
江澄先到虞老夫人席上,躬身取下杯来,回身,魏婴忙斟了一盏,两人一并向老夫人道贺,弄着老夫人乐呵呵,左一声乖外甥,右一声心肝。
然后便至青衡君席上也斟了,青衡君受完了他们的礼。
江澄见魏婴手痒,想去取笑蓝家二公子,忙一脚才过去,示意他别在元宵节失礼。
蓝夫人常年不露面,此时闷闷不乐坐在那,见两人看来忙一笑,但眉间是散不去的忧郁。
青衡君看向她虽是满腔情谊,但明眼人都看出两人之间看似男才女貌,实则貌合神离。
魏婴看了好奇,和江澄低估道:「这蓝夫人明明无意于青衡君,到不知为何嫁给他。」
他话刚说出口,却看江澄脸色不好,知他想起自己父母,忙闭了嘴,不在说话,惹他生气。
等至江枫眠和虞紫鸢时,江澄在前捧杯,魏婴在后捧壶。虽只二人捧酒,那师兄弟等却都是一溜排班随着他二人进来,见他二人跪下,都一溜跪下,等他二人斟完,起来。
江枫眠笑说:「你们礼也形完了,就别陪我们这些老家伙,自个去玩吧。」
虞紫鸢也难得附议他道:「你们去罢,别留着碍眼。」江澄,魏婴等方退出。
当下天有二鼓,戏演的是《八义·观灯》八出,正在热闹之际。魏婴因下席往外走。
江枫眠见了问:「往那里去?外头炮仗利害,留神天下吊下火纸来烧着。」
魏婴笑回说:「不往远去,只出去就来。」
虞紫鸢听了命家仆道:「好生跟着,别让这孽障惹祸。」
于是魏婴出来,虞紫鸢见少了一个丫头,问道:「我怎么觉得缺了一个人?」
一旁一婆子笑说道:「那位丫头妈前日没了,因有热孝,不便前头来。」
虞紫鸢点头,皱眉道:「跟主子,却讲不起这孝与不孝。要是他还跟我,难道这会子也不在这里?这些竟成了例了。」
且说魏婴径来至园中,众婆子见他回房,便不跟去,只坐在园门里茶房里烤火,和管茶的女人偷空饮酒斗牌。
至院中,虽是灯光灿烂,却无人声。
心知江厌离和江澄怕是出去了,懊恼不已,于是洗了手,只打算去寻两人。
带回宴,便要了一壶暖酒,也从蓝曦臣斟起。他二人也笑让坐。虞紫鸢却说:「他小人家儿,让他斟去。大家倒要干过这杯。」说着,便自己干了。
又命他道:「一齐斟上,不许乱斟,都要干了。」
魏婴到底怕她,便一一按次斟上了。
至江澄前,偏他不饮,拿起杯来,放在魏婴唇边。
魏婴一气饮干,江澄笑说:「这人嗜酒如命的毛病,怕是一辈子改不了!」
魏婴笑着替他斟上一杯,也不生气。虞夫人看两人那样,皱合着眉,但碍于宴会,没有说话。
蓝曦臣却笑着劝道:「魏公子别喝冷酒。仔细手颤,明儿写不的字,拉不的弓。」
魏婴笑道:「没有吃冷酒。」
蓝曦臣笑道:「我知道没有,不过白嘱咐你。」说的看到弟弟一眼,叹了口气。
魏婴将里面斟完,方入宴,仍归旧坐。
一时上汤之后,又接着献元宵。虞夫人便命:「将戏暂歇,小孩子们可怜见的,也给他们些滚汤热菜的吃了再唱。」
又命将各样果子元宵等物拿些给他们吃。一时歇了戏,便有婆子带了两个门下常走的女先儿进来,放了两张杌子在那一边,虞紫鸢命他们坐了,将弦子琵琶递过去。
便旁边金夫人和蓝夫人道:「听什么书?」
他二人都回说:「不拘什么都好。」
虞夫人便问:「近来可又添些什么新书?」
两个女先回说:「倒有一段新书,是残唐五代的故事。」
虞夫人道:「你先说大概,若好再说。」
女先儿道:「这书上乃是说残唐之时,那一位乡绅,本是姑苏人氏,名唤王忠,曾做过两朝宰辅,如今告老还家,膝下只有一位公子,名唤王吉。」女先儿道:「那年王老爷打发了王公子上京赶考,那日遇了大雨,到了一个庄子上避雨。谁知这庄上也有位乡绅,与王老爷是世交,便留下这公子住在书房里。这乡绅膝下无儿,只有一位千金小姐。这小姐芳名叫做卫衣,琴棋书画,无所不通。」
江澄听了直皱眉头,暗生不喜。
虞紫鸢冷笑打断道:「不用说了,我已经猜着了:自然是王吉要求这小姐为妻了。」
女先儿笑道:「夫人原来听过这回书?」
旁边众人都道:「夫人什么没听见过!就是没听见,也猜着了。」
虞紫鸢道:「这些书就是一套子,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,最没趣儿。把人家女儿说的这么坏,还说是『佳人』!编的连影儿也没有了。开口都是乡绅门第,父亲不是尚书,就是宰相。一个小姐,必是爱如珍宝。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,无所不晓,竟是『绝代佳人』,只见了一个清俊男人,不管是亲是友,想起他的终身大事来,父母也忘了,书也忘了,鬼不成鬼,贼不成贼,那一点儿象个佳人?就是满腹文章,做出这样事来,也算不得是佳人了。比如一个男人家,满腹的文章,去做贼,难道那王法看他是个才子就不入贼情一案了不成?可知那编书的是自己堵自己的嘴。再者,既说是世宦书香大家子的小姐,又知礼读书,连夫人都知书识礼的,就是告老还家,自然奶妈子丫头伏侍小姐的人也不少,怎么这些书上,凡有这样的事,就只小姐和紧跟的一个丫头知道?你们想想,那些人都是管做什么的?可是前言不答后语了不是?」
众人听了,都笑说:「老太太这一说,是谎都批出来了。」
虞紫鸢答道:「有个原故:编这样书的人,有一等妒人家富贵的,或者有求不遂心,所以编出来遭塌人家。再有一等人,他自己看了这些书,看邪了,想着得一个佳人才好,所以编出来取乐儿。他何尝知道那世宦读书人家儿的道理!别说那书上那些大家子,如今眼下拿着咱们这中等人家说起,也没那样的事。别叫他诌掉了下巴颏子罢。所以我们从不许说这些书,连丫头们也不懂这些话。这几年我老了,他们姐儿们住的远,我偶然闷了,说几句听听,他们一来,就忙着止住了。」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,面露不屑。
旁边两夫人都笑说:「这正是大家子的规矩。连我们家也没有这些杂话叫孩子们听见。」
蓝曦臣见母亲酒杯空了,走上来斟酒,笑道:「罢,罢!酒冷了,喝一口润润嗓子再掰谎罢。这一回就叫做《掰谎记》,就出在本朝,本地,本年,本月,本日,本时。虞夫人真是『一张口难说两家话』,『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』。『是真是谎且不表,再整观灯看戏的人』。且让大伙吃杯酒、看两出戏着,再从逐朝话言掰起,如何?」一面说,一面斟酒,一面笑。未说完,众人俱已笑倒了。两个女先儿也笑个不住,都说:「奶奶好刚口!奶奶要一说书,真连我们吃饭的地方都没了。」
金夫人笑道:「你少兴头些!外头有人,比不得往常。」
吃着酒,命金子轩:「来敬你姐姐一杯。」
江厌离笑道:「不用他敬,我讨母亲的寿罢。」说着便将虞夫人的杯拿起来,将半杯剩酒吃了,将杯递与丫鬟,另将温水浸的杯换一个上来。
于是各席上的都撤去,另将温水浸着的代换,斟了新酒上来,然后归坐。
女先儿回说:「老祖宗不听这书,或者弹一套曲子听听罢。」忙合弦按调拨弄起来。
听了一出,问:「天有几更了?」
众婆子忙回:「三更了。」
道:「怪道寒浸浸的起来。不如大家都挪进去,岂不暖和?」
说着,便起了席。众媳妇忙撤去残席,里面直顺并了三张大桌,又添换了果馔摆好。
金虞两夫人正面上坐,蓝夫人西向坐了,叫江厌离、江澄、金子轩,三人皆紧依左右坐下。
虞夫人向魏婴说:「你挨着蓝家那吧。」
于是魏婴就夹着那蓝家双璧等坐下。
江澄见了心生不满,到底碍于江厌离心喜那金子轩,忍了这回,在那默默吃果子,又想到刚刚的事,更是心烦意乱。
魏婴看他不喜,以为他气没和自己坐一起,心生埋怨,暗恨金子轩这厮占了自己位子,但碍于在场没有动手,心念回去一定要把金子轩好好打一顿。
金光瑶笑着为哥哥解围道:「趁着女先儿们在这里,不如咱们传梅,行一套『春喜上眉梢』的令,如何?」
众人一一点了头忙,金光瑶便命人取了黑漆铜钉花腔令鼓来,给女先儿击着。
又从席上取了一枝红梅,道:「到了谁手里住了鼓,吃一杯,也要说些什么才好。」
那女先儿们都是惯熟的,或紧或慢,或如残漏之滴,或如迸豆之急,或如惊马之驰,或如疾电之光,忽然暗其鼓声,那梅方递至江澄手中,鼓声恰住,大家哈哈大笑,道:「小江公子平日不喜言笑,今日有好戏看了。」
魏婴嘲笑他道:「这酒也罢了,只是这笑话儿倒有些难说。」
江澄见他笑自己,怒火中烧,笑道:「并没有新鲜招笑儿的,少不得让各位见笑了」因说道:「一家子养了十个儿子,娶了十房媳妇儿。惟有第十房媳妇儿聪明伶俐、心巧嘴乖,公婆最疼,成日家说那九个不孝顺。这九个媳妇儿委屈,便商议说:『咱们九个心里孝顺,只是不象那小蹄子儿嘴巧,所以公公婆婆只说他好。这委屈向谁诉去?』有主意的说道:『咱们明儿到阎王庙去烧香,和阎王爷说去,问他一问:叫我们托生为人,怎么单单给那小蹄子儿一张乖嘴,我们都入了夯嘴里头?』那八个听了,都喜欢说:『这个主意不错。』第二日,便都往阎王庙里来烧香。九个都在供桌底下睡着了。九个魂专等阎王驾到。左等不来,右等也不到。正着急,只见孙行者驾着斤斗云来了,看见九个魂,便要拿金箍棒打来。吓得九个魂忙跪下央求。孙行者问起原故来,九个人忙细细的告诉了他。孙行者听了,把脚一跺,叹了一口气道:『这原故幸亏遇见我!等着阎王来了,他也不得知道。』九个人听了就求说:『大圣发个慈悲,我们就好了。』孙行者笑道:『却也不难:那日你们妯娌十个托生时,可巧我到阎王那里去,因为撒了一泡尿在地下,你那个小婶儿便吃了。你们如今要伶俐嘴乖,有的是尿,便撒泡你们吃就是了。』
说毕,旁人都笑起来。
到是,江枫眠听出他在骂魏婴,喝了声:「江澄!」
虞夫人看他这般维护魏婴,冷声道:「这大过节的还训孩子,咱们这里头谁是吃过猴儿尿的,别装没事人儿!」
蓝夫人见两人要吵,又看儿子听了笑话不高兴想开口,她心知蓝忘机那性格,忙笑道:「笑话儿在对景就发笑。」
说着,又击起鼓来。小丫头子们只要听魏婴笑话,便悄悄的和女先儿说明,以咳嗽为记。须臾传至两遍,刚到了魏婴手里,小丫头子们故意咳嗽,女生儿便住了。众人齐笑道:「这可拿住他了!快吃了酒,说一个好的罢,别太逗人笑的肠子疼!」
魏婴想一想,笑道:「一家子也是过正月节,合家赏灯吃酒,真真的热闹非常。祖婆婆、太婆婆、媳妇、孙子媳妇、重孙子媳妇、亲孙子媳妇、侄孙子、重孙子、灰孙子、滴里搭拉的孙子、孙女儿、外孙女儿、姨表孙女儿、姑表孙女儿……嗳哟哟!真好热闹!」众人听他说着,已经笑了,都说:「听这数贫嘴的!又不知要编派那一个呢!」
聂怀桑笑道:「魏兄,你要招我,我可撕你的嘴!」
魏婴起身拍手笑道:「人家这里费力,你们紧着混,我就不说了。」说着,看江澄还在怨父亲为自己说话,暗暗叹气,有意逗他。
众人看他停了,笑道:「你说你的,底下怎么样?」
魏婴想了一想,笑道:「底下就团团的坐了一屋子,吃了一夜酒,就散了。」
众人见他这么说了,也都再无有别话,怔怔的还等往下说,只觉他冰冷无味的就住了。
江澄看他态度不对,勉强抬头看了他眼,魏婴看着祖宗终于赏脸抬头,心头大悦,笑道:「再说一个过正月节的:几个人拿着房子大的炮仗往城外放去,引了上万的人跟着瞧去。有一个性急的人等不得,就偷着拿香点着了。只见『噗嗤』的一声,众人哄然一笑,都散了。这抬炮仗的人抱怨卖炮仗的扞的不结实,没等放就散了。」
聂怀桑道:「难道本人没听见?」
魏婴道:「本人原是个聋子。」
众人听说,想了一回,不觉失声都大笑起来。又想着先前那个没完的,问他道:「先那一个到底怎么样?也该说完了。」
魏婴将桌子一拍,道:「好罗唆!到了第二日是十六日,年也完了,节也完了,我看人忙着收东西还闹不清,那里还知道底下的事了?」众人听说,复又笑起。
他又笑道:「外头已经四更多了,依我说:大伙儿也乏了,咱们也该『聋子放炮仗散了』罢?」
众人听了他这句话等用绢子握着嘴,笑的前仰后合,指他说道:「这个东西真会数贫嘴!」
江枫眠笑道:「真真这小子,越发炼贫了!」一面说,一面吩咐道:「他提起炮仗来,咱们也把烟火放了,解解酒。」
聂怀桑爱热闹听了,忙出去带着小厮们就在院子内安下屏架,将烟火设吊齐备。这烟火俱系各处进贡之物,虽不甚大,却极精致,各色故事俱全,夹着各色的花炮。
蓝曦臣知弟弟不喜喧闹,便搂他在怀内。
金夫人想搂江厌离,她笑道:「我不怕。」
金子轩笑他道:「他专爱自己放大炮仗,还怕这个呢!」被母亲瞪了眼,灿灿低了头。
魏婴见了取笑他道:「我们是没人疼的!」
江澄见不得他油腔滑调笑,捏了捏拳头道:「有我呢,我搂着呢。你这会子又撒娇儿了,听见放炮仗,就象『吃了蜜蜂儿屎』的,今儿又轻狂了。」
魏婴笑道:「等散了,咱们园子里放去,我比小厮们还放的好呢。」然后,不顾他挣扎,一把把他搂住。
说话之间,外面一色色的放了又放。又有许多「满天星」「九龙入云」「平地一声雷」「飞天十响」之类的零星小炮仗。
放罢,然后又命小戏子打了一回「莲花落」,撒得满台的钱,那些孩子们满台的抢钱取乐。
上汤时,金夫人说:「夜长,不觉得有些饿了。」
金光瑶忙回说:「有预备的鸭子肉粥。」
金夫人素不喜丈夫这个私生子,道:「我吃些清淡的罢。」
金光瑶忙道:「也有枣儿熬的粳米粥,预备太太们吃斋的。」
金夫人听了,点点头道:「倒是这个还罢了。」
说着,已经撤去残席,内外另设各种精致小菜。大家随意吃了些,用过漱口茶,方散。
十七日一早,又过宁府行礼,伺候掩了祠门,收过影像,方回来。此日便是金家请吃年酒。
自十八日以后,亲友来请或来赴席的,虞夫人到不出面,只和那金夫人商量轩离两人之事,定下成礼之日,放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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