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间雪满头。
从此无心爱良夜,任他明月下西楼。

【烧脑】无法原谅(一)

虽然觉得用《不夜天活下是江厌离》或《不夜天死的是江澄》会更吸引人,但感觉二了点。

之前说过以后只写简述,不发文。

但这文的简介构思了很久,都写不清楚,就简单一点把它大概的写写,但其他的全部就都只写简介。

不要跟我提誓言的事情,我也十分的想遵守,但这一篇真的……

都无视掉吧。


因为是比较严肃一点的文章,可能会有一些比较直白不好听的话,请绝对党别看。


人物存在ooc

可吃一切cp杂食党所写

洁癖党就别进来了,
认为xxx即正义也别进
极端党也是如此
直接退出就行
谢谢合作,吵架很累,我选拉黑

文案 点此处

有人物黑化,角色死亡

高能预警!!!
高能预警!!!
高能预警!!!



PS莲藕排骨汤的那句是之前听别人说的,据说是一位写文的太太写的,听了后很是感触,忍不住引用一下,但可惜不知道哪位太太写的,简直就是神仙啊,看了后好感动。

就是真的好心疼江澄。



锲子

那是很久很久以前,久到江厌离都记得不大清晰的少时。

曾有一个来玩的世家小姐傲慢至极的看着她道:“我活了这么大,从没见过比你更可笑的姐姐,你煮的莲藕排骨汤第一碗永远是给一个外人,而不是自己的亲弟弟。”

当然,后来啊,那个大小姐被魏婴和江澄联手打了一顿,打的鼻青脸肿。

那张青涩却美丽的脸上满是伤痕,还有不屑和傲慢。

在那以后,女孩就再也没来过江家。

再后来,女孩死了,死在射日之征。

据说是为了保护自己亲生弟弟,被万箭穿心,在那人如草芥的战场,落得尸骨全无。

等立衣冠冢时,女孩弟弟据说当场哭得昏死过去。

那是个偌弱的男孩,有事没事总喜欢缩成一团,像一只无力的小鹿,没有他姐姐的半份英姿。

她听旁人说起,那个孩子在姐姐死后的各种哀悼,还有惋惜。

“你说,多漂亮的一个女孩,就为了保护那不争气的弟弟落得这下场。”

“可不是,那弟弟容貌不佳,剑术低下,连他姐姐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,真是可惜了!”

她听后,一声不响地回到家,又默默的做起莲藕排骨汤来。

世人都是这样,不管表面说的有多高尚,最终都只注意那张皮囊。

女孩生的一副好容貌,天资聪颖,手段狠辣,追求者无数,是世家有名的大小姐。

隐约记得那人喜欢穿着件绣着梅花的雪裙,衣裳上梅瓣似火,烧红了遍地白雪,还有她的一生,高傲独立,寒霜立雪。

江厌离自知自己在世家中有着怎样的评价和地位。

虽然,魏婴和江澄总说她配的上世间最好的男人,但她知道那不过是在家人眼里罢了。

就像每个孩子都天真的认为自己母亲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一样。

外面是现实的,残忍的。

表面上的明目堂皇的择偶条件说的再好听也是虚。

男人是视觉生物,这注定他们会喜欢围绕着漂亮女人转。

内在能决定的是在一起后,是否能走的长。

而且外在,却能决定是否能走到一起。

就像吃苹果,人永远都会伸手拿外表最亮丽的,即使它内在已经腐烂,而歪瓜裂枣,不管有多么甜美,都不会被率先选中。

这就是现实,直白而可笑。

在那,她不过是一个要容貌没容貌,要武功没武功的女人,除了江家女的出生,什么都不是。

世人,喜欢是那才貌双全的美人,而不是厨娘。

厨娘到处是,美人却难求。

那些大家族看着她,眼里永远是惋惜。

惋惜她投了个好胎,白白占了江家嫡长女这个好位子。

她这么想着,把汤盛起来,喊了一声:“阿羡,阿澄,来喝汤。”

看着两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跑过来,她下意识的把第一碗,也是排骨最多的那一碗,给了魏无羡。

脑子却鬼使神差想起漂亮女孩的冷笑。

她晃了晃脑袋,努力的试图集中自己注意力,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
阿羡从小就没有爹娘,我是她的师姐,我应该对他好点。

她是这么想的。

是的。

阿澄有阿爹和阿娘,但阿羡没有。

一个没有爹娘的孩子,理应得到更多的关注来填补那个空白。

她这么告诉自己,一次又一次。

直到那熊熊烈火烧哭了世间,锋利的剑刃带着复仇的快意指向魏无羡的脖子。

“阿羡!”

那一刻,金子轩的惨死已经被她放在脑后,她努力的冲过去,试图去救自己师弟,那个杀死她丈夫的人。

但有人比她更快。

她看到剑无声的没入那个人的脖子。

是那么的快,以至于鲜血都没来得及流下。

那个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他的杏眸充满了愤怒,绝望,还有一丝慌张和莫名。

他的眉间皱了皱,似乎在好奇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个杀死自己姐夫,毁了自己姐姐一生幸福的人。

但还没有等他想明白,死神就快速的剥夺他的生命力。

他就这么悄无声惜的倒下。

如同森林里掉落的一片树叶。

“阿澄!”她喃喃的喊着自己弟弟。

那一刻,全世界都变成了空白。

好像有人在发出嚎叫,那种变形的扭曲声音如同地狱最底层的恶魔。

她茫然的试图过去,却被人流给冲开。

紫色离她越来越远。

阿澄,姐姐还没来得及――

来得及什么?

在第一时间内把目光放在他身上。

把第一碗汤给他。

还是……

女孩刺耳的笑声响起:“江家大小姐真是可笑啊。”

远远的,梅花在飞舞。

天也要寒了。





正文

黑暗中出现了一道光,慢慢的光照入他的脑袋,越来越亮。

魏婴努力的试着睁开眼,莫名的昏迷,使他脑子一时回不过神来。

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神志开始回到他身上。

他坐起来发现自己生处一个熔岩洞。

光顺着岩石缝隙流下,微弱的亮着,大大小小的钟乳石垂下,无声的环绕着熔岩床,在不远处有个转盘道。

他努力的回想昏过去时发生的事,却什么也想不到,最后他终于选择放弃。

“蓝湛!”魏婴试着大喊一声。

声音沿着岩石穿过,发出阵阵回响,但没有任何人回答。

蓝湛不在!

魏婴心微微一凉,蓝忘机的本事他自然是最清楚。

同时,他也知道,蓝忘机是不会主动离开他的。

这一次只怕是遇到麻烦了!

还好,身上的黄符还在,魏婴用双手夹着黄符,小心的向转弯处走去。

没有人。

洞内只有一种可怕沉默。

魏婴一时间也记不起来自己是最近得罪了谁,但想想昔日往事,不由哂笑,索性大步向前走。

不知道走了多久,洞内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。

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岩壁上回荡。

啪嗒――啪嗒――

魏婴本人倒不着急,两人交战,最新着急的往往是输家。

他夷陵老祖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,也认为自己会在这里翻船。

远处终于传来了一阵歌声,虽然微弱,却逃不过他的耳朵。

魏婴听到后,信步向那里走去。

没多久,随着他的脚步,那声音越来越响。

他听到球拍打在地上,伴随着小女孩清脆的歌声:

“一,二,三,四,五,

姐姐牵着弟弟走。

六,七,八,九,十,

哥哥牵着妹妹走。

走呀走呀走呀走,

兄弟姐妹手牵手,

直到世界的尽头呵。

姐姐被火烧死了,

妹妹被人捅穿了,

弟弟拔出那宝剑,

砍下小哥哥的头,

给妹妹做了个娃娃。”

不远处,只见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女孩,正拍着自己的球,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孩子的天真。

但且不说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,突然出现了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小孩,就那怪异的歌声,也足够让人不寒而栗。

魏婴听完一遍那歌,倒也不想吓她,径直走了出去。

“小妹妹,这歌真好听,是谁教你唱的?”那双天生的桃花眼写满了笑意,足够吸引一个不懂事的小孩。

魏婴一边说着,一边试着控制了一下她,却没有任何反应。

依目前的形式来看,最有可能的是这小姑娘不是鬼,或者说他遇到一个连身为夷陵老祖的他都不能控制的恶鬼。

但魏婴到不认为后种情况会出现。

毕竟在鬼道方面,他自认第二,没有人敢称第一,何况他大半辈子不知道控制多少凶狠的恶鬼,对自己能力很有信心。

一直低着头的小女孩,听了这话,默默的把球抱在手里,默不作声,就这么低着头。

魏婴倒也不着急,也就等着。

终于,小姑娘抬起头,一双白瞳没有任何表情,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。

魏婴心头一跳,却见她伸出手,指着自己道:“此曲非曲,所见非实,过往莫悔。”

话音刚落,竟化作一缕烟消失了。

速度快的竟然连魏婴都没回过神来,这孩子出现的莫名其妙,歌曲唱的莫名其妙,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。

但不知为什么,魏婴总觉得女孩并没有想害他,相反,是打算告诉他什么。

脑袋似乎要爆炸,有什么东西试图想要出来,却被挡到。

滴答――

不远处响起了水滴声,过了一会儿,又是一声滴答。

魏婴一时想不起来,也只好放下疑问,向那边走去。

又是一个转弯,只见风景大变。

一潭清澈的池子无声的躺在那里,墙面上无数绿色的藤蔓蔓延开来,高高攀着那上面,只有几根粗壮的枝条向下,组成了一张简易的绿床,藤蔓上覆盖着那些较矮的钟乳石,开着不知名的花。

只有一个最大的钟乳石,还没有被覆盖完,水顺着它向下滑动,滴在那床上的人身上。

滴答――

躺着那人身着紫色的服饰,虽然看着不太清楚,但似乎是江家校服,他的脸被枝条挡住,左手无力地垂下,指尖微微触碰到水面。

花瓣落他的一身,但他没有任何动静。

那骨节分明的手,触碰着他的回忆,好像在很久以前,他和那只手的主人,一起放风筝射箭打山鸡,大声狂笑,诉说着要永远在一起。

然后呢?

那个人全身是血的,看着他。

泪水划过那双杏眸,带着那永远让人无法猜透的感情。

那人想对他说什么,他永远都不会知道,因为利剑早已刺穿了喉咙。

他看着那身紫衣,大声哭着,喊着,试图再次握住他的手,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缓缓的落在地上,被旁边的人踩踏。

没有任何怜惜和温柔,只有最野蛮的报复和怨恨。

他是谁?

魏婴全身都在颤抖,答案似乎要呼之欲出。

但他却不敢面对,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。

死亡在这个人的身份面前都不值得一提。

他是――

江……

江……

是谁?

他尖叫起来,像疯子一样乱叫,天地都在随之旋转,答案也在这时候挤入他的脑袋。

――江澄。

――是他的家人还有师弟。

他瞪大眼。

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,黑暗就再次快速的卷席,将他包住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有人在叫他的名字:“魏婴!”

“……”他动了动眉,没有回答。

“魏婴!”那人看他不醒,似乎着急了起来,又喊了一声。

“啊!”他一下子坐起,刚刚的场景还在他面前回荡。

幽深的熔岩洞,高高挂起的钟乳石,水面,还有……

还有什么。

他颦起眉,却怎么都记不清,只觉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。

蓝忘机看他那恍惚的模样也不由着急起来。

魏无羡一看自家道侣那慌乱样子,一时也顾不上那么多。

“二哥哥,你着急什么,你看我不是没事吗?”笑嘻嘻将眼前人调戏的有些窘迫,魏无羡也把刚才事情放下。

毕竟,现在,对他而言,最重要是蓝忘机,天王老子都不重要了。

从蓝忘机口里,他知道自己是和蓝忘机在山中迷了路,后来也不知怎么,两人走丢了。

蓝忘机在丢了道侣后,心急火燎的四处寻找却找不到,半路遇到的采药人,看天色晚了,不愿意呆在山里,坚持要下山。

蓝忘机虽心里不愿,但他不既知山间路,也不知魏无羡是不是自己走出去,也只好无奈跟着,打算去山下探探情况。

结果到了山脚,就看到昏过去的魏无羡。

也不知是谁干的。

魏无羡听后心里生奇,但既然没事,两人也就没有在意。

在日常的反抗天天和讨饶后,魏无羡迷迷糊糊的让蓝忘机帮他穿上衣服,顺变对对方上下其手,一顿乱亲。

蓝忘机稳如危坐,洗漱完毕后,两人坐在餐前用餐,魏婴是停不住那种人,正想在逗逗蓝忘机,就听邻座传来一阵大笑。

“依张兄的意思,这江家宗主真是……”一个个人偏矮的男人,微微一笑道:“江家摊上这种宗主,可真是指日可灭。”

一听到江家,魏无羡不由集中精力,观音庙一别后,他就再也没见过江澄,连消息都是陆陆续续听蓝思追和蓝景仪说的。

他自己也不愿见江澄,但听那几人口气,似乎江家快要衰落。

“可不是,”最先开口男人大笑道:“自从那劫后,江家就一天不如一天,如果不是那位,早就完了。”

旁边人起哄道:“张兄,你说那位那么帮江家,该不是看上那江宗主吧。”

“我看不大可能,毕竟,如今的江宗主可是,”在一阵挤眉弄眼后,男人拉长调子:“那大家族看着干净,背地里不知有多少龌龊事,说不定,那位就是好这口。”

压低声音道:“不是说,那好吃不如饺……哇呀!你干什么?”

魏婴听他们说话,只觉得心越来越沉,江家这几年在江澄打理下,早日正中天,但听那几人意思,却完全不对头。

他一急也顾不得他事,一把拉住男人,厉声喝问道:“江家是出了什么事?”

男人被他一把拉住,一时踹不过气,一旁人试图帮忙,却被他打开。

那人看挣脱不开,不由嘿嘿的一笑道:“就江家那情况,早不是什么秘密,台兄莫不是隐居山林,连这都不知。”

魏无羡一听,更加急切,下意识的用力,那人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看他那惨样,魏婴也只好放开他,厉声喝到:“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

“是是是,”那群人被他吓着,急忙点头道:“现在那江宗主被夷陵老祖害的家破后,就一厥不起,全靠金家和虞家帮忙,才没被灭门,但早就……”

看着魏无羡脸色不好,那人咽了咽口水,一时不敢说下去。

“早就怎么?”

“早……”

所谓关心则乱,在这一刻,真的完全体现,魏婴看他那态度完全慌了神,在这么一挣一推中,已经到了门口附近。

那些讲闲话人转身就跑,魏婴本是无所谓,依他们水平,跑出大门,也跑不过他。

不想,在门一开一关一霎,人居然全不见了。

蓝忘机看他脸色不好跟了过去,得知那些人已经消失,也觉得不对劲。

那几个人也就是普通的身手,按道理来说,怎样都跑不过魏无羡。

当下,一阵寻找,居然是完全没踪影。

魏婴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人,想起那些人的话,只觉得心如刀割。

正想赶去莲花坞,就看到一个卖东西的商人,于是凑上前询问。

哪知那个商人听后,哈哈大笑道:“这位先生的话可真有意思,这世上,谁不知道那江宗主心狠手辣,只有他去折腾人,哪有别人折腾他的道理。”

说着只摇头,一脸看傻子怜惜表情,看样子是把他当作疯子。

旁边的人也忍受不住围观,听了魏无羡的话后,也纷纷笑了起来。

“真好笑!”

“是啊!那江晚吟风头正盛,竟然还有人以为他要出事。”

“真是傻子年年有啊!”

蓝忘机听了那些人的话,挤了进去,一把拉住他。

接着,目光冰冷的扫过那些笑魏无羡的人,有人被他看的打了个寒战,但也有那性格硬的,就着瞪了回去,还打算接着嘲笑。

魏无羡听了这些人的话,也不由觉得之前自己做的太可笑。

就江澄那性格,怎么可能被人欺负。

不由暗笑自己竟然糊涂,听到那些人的话。

但回想,那些人的表情和口吻,都是真真切切,不像有假。

一时间有点糊涂。

正寻思着,是否去云梦看看。

就见前面的蓝忘机回过头来看着他,他正打算开口。

就在那人道:“叔父来信言,离家多时,回去。”

蓝启仁早就来信,但蓝忘机看他想玩却一直没提,如今提起来,怕是不愿他和江澄见面。

蓝忘机自乱葬岗后,就对江澄的怨恨至极。

虽然他献舍回来后,淡了些,但依旧不愿掩饰。

否则也不至于在观音庙,以下犯上,公然打一宗之主。

魏婴看他不高兴,心中叹了口气。

自从观音庙后,蓝忘机在他心中就排到第一位,他自然不愿意为这种事让他难过。

刚才那些人态度,也证明,江家根本没出什么大事,何必让他不高兴。

于是也就点了点头,跟着他回蓝家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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