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间雪满头。
从此无心爱良夜,任他明月下西楼。

【烧脑】无法原谅(三)

又名《不夜天活下是江厌离》或《不夜天死的是江澄》

cp含羡澄,洁癖极端的别看。

因为是比较严肃一点的文章,可能会有一些比较直白不好听的话。

还有虽然没有什么大事情。

但为了防止部分妹子产生误会,所以说一下。

在文中,江澄顶多和魏无羡有感情戏。

但绝对没有什么原创男主或原创女主。

出场的那些人走的全是主剧情,不是感情线。

走的是主剧情!

主剧情!

主剧情!

主剧情!

谢谢!

不是在意你们想歪,是怕不喜欢原创主角的妹子们误会。

文案 点此处

有人物黑化,角色死亡

高能预警!!!
高能预警!!!
高能预警!!!

魏无羡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说不出话来那一天。

此时,屋里的气氛凝重,他和慕容风大眼瞪小眼,就这么看着对方,却也不知怎么开口。

一旁,江澄江大宗主像个没事人一样,坐在那里极其认真的翻看着书,完全没有兴趣看他们俩神经病。

就观音庙一别,别说正常人,哪怕是稍微要点脸的,对那些破事,都是能不提就别提。

更承让江澄这种脸皮薄的人。

一句没什么好说的,成了最好的退场台词。

“哗啦――”在寂静的屋子里,翻书声显得格外刺耳,使原本尴尬的气氛再一次趋向死寂。

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,估计是确定了江澄江大宗主是不打算帮自己解场了,作为主人的慕容风终于撑不住,尴尬的笑起来,率先开口道:“魏公子,在下今天也是开了眼界。”

声音带着与外表不相符合的磁性,显得格外深沉而富有节奏感。

“什么话都不说,就莫名其妙的对在下刀剑相加。”自我解嘲的用放在桌上的扇子拍了拍自己的头,一脸无奈又无法理解的样子:“这……”

再一次无奈的晃了晃脑袋:“要不是江兄认识你,到时候出了什么误会,在下真是有理说不清。”满脑海里翻转着自己的词典,慕容风终于找到一个比较正常委婉的词:“你这拜访方法真可以说是别具一格啊!”

“哪里哪里!”魏无羡打着哈哈,在看到自己担心的人没事,他心情也渐渐平稳了下来:“慕容家主可以那么迅速的反应过来并向我发动攻击,果然是少有的天生剑客,这本事果然名不虚传啊!”

“是吗?魏公子真是过誉了!”慕容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,还算是礼貌。

慕容风生的并不英俊,顶破天也只能算个清秀,魏无羡天天对着蓝忘机那张脸,对人脸的要求自然高了许多,看着他那张大众脸,一时居然产生了“以目视之,其味甚辛”的感觉。

蓝忘机虽然常年看起来就像死老婆一样仇深苦海,但奈何那张脸实在好看,一切不满都可以自动降分。

可惜,世上如他一样幸运,天生开有金手指的人,实在太少。

大多数人也只能羡慕着看一看,然后顶着那张大众脸,接着活下去。

“在下少时可是一直被别人称为天生废物,这天生剑客,名不虚传未免太过夸张。”

魏无羡本来只是想借着那谐音骂一下他,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,心中的厌恶更加严重。

这到也不能怪魏无羡。

毕竟,刚刚看慕容风发疯将江澄的头颅砍下,然后又是哭又是笑的,拎起来那画面,魏无羡全身的血液直到现在都是冷着。

那一刻,除了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外,别的什么心思都扔到八爪国去了。

不想随便还没有刺中他,就被另外一把熟悉的剑挡住。

“是你?”一把将随便挑开,杏眸冷冰冰的看着他,没有任何别的温度,如同陌生人:“魏无羡,你在发什么疯?”

“江澄。”看着熟悉的人完好无缺的站在他面前,魏婴只觉那温度重新回到自己身上:“你……你没事吧!”

千言万语到了嘴边,终化为一句,无力而庆幸的话。

无力于自己看到那一幕,却无可奈何。

庆幸于一切仅是幻影,并非真实。

魏无羡现在只想把眼前的人拥在怀里,感受那熟悉的触感――那伴随着他走过大半人生的温热。

他激动的想笑,江澄还活着,他还没有死,而且就在自己身边,不是那些人所说的一样,躺在冰冷的地底下,慢慢腐烂,直道连骨殖都消失殆尽,全无踪影。

但还没来得及等他做下一个动作,江澄就闪到一丈之外,就如靠近他会沾满到什么不干净东西似的。

就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,被江澄救的那个人也反应过来,就着瞬移几步,正欲拔剑,却听到两人的对话。

犹豫了片刻,似乎是认为依江澄那傲慢脾气,不屑于使用这下三段的计谋,终还是把剑收回了回去。

“这位客人,可是江兄的朋……”那人看着魏无羡,又看了看江澄,看着两个人微妙的气氛,琢磨半响,有些迟疑开口询问。

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澄打断。

“不是。”毫不犹豫的把身旁那个人的嘴巴堵死,一点也没顾及对方的家主身份。

江澄黑着脸,竟受不住想把慕容风往死里暴打一顿。

朋友?

慕容风无意间吐出的词,勾起他那以前的回忆。

眼前人随手就可以扔掉的废物,被自己当做宝贝一样心心念念的珍藏了十三年,还念念不忘。

自己还真是……廉价。

新仇旧恨的挤压之下,明知慕容风不是有意,但依旧觉得那词带着三分恶意七分嘲讽。

当下收起剑,万般没好气的挖苦道:“慕容公子每天吃喝玩乐,醉生梦死,竟然连大名鼎鼎的夷陵老祖都不知,还真是白活了这三十多年,废物这词莫不是专门为你造的。”

这话说的可真是又毒又狠,而且那口吻,换个不知情的,还以为是家主在嘲讽家仆。

哪知,慕容风尽如同习惯了一般,毫不在意的摇了摇扇子。

江澄一拳头打在软棉花身上,也唯有冷哼一声,也懒得去理睬这个不要脸的家伙。

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以后,江澄也不认为和魏无羡有什么话好说的,就着再次坐下,重新拿起手头的书,完全懒得看旁边不知所措的两个人。

魏无羡和慕容风简单的互相抵了对方几句,房屋的气氛又一次冷场。

一则,两人并无交情,一时也寻不到油头说话。

二则,是魏无羡想起刚才的幻影,内心对慕容风满是抵触。

再看江澄在这些事后,竟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,不由心生怨意。

他魏无羡为他急得要死,江澄竟还可以做出这鬼样子,真是……

“几日不见,没想到江宗主就可以主动帮别人挡刀,”咬牙切齿的忍下心中的怨意。

魏无羡自认为是最了解江澄的人,自然知道对方的薄情寡义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,现在慕容风明明可以自己躲开,他却一反常态,主动出手帮人,心里就是一阵泛酸:“莫不是和慕容家主成了莫逆之交,结拜兄弟。怎么也不通知百家,让各位也来祝贺一下两位结义金兰。”

“江兄脸薄,魏公子可莫打趣在下和他,这也全是意外啊!”慕容风听了他话,噗嗤一笑,一合扇子,解释道:“想我周围的那些兄弟全都一个个想不开结了婚,现在张口闭口就是老婆孩子,害的在下只好一个人去享受这花花世界,也闷是无聊的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用扇子拍打着自己的手,道:“后来,在下看江宗主也是孤身一人,没有婚配,还以为是个同道之人,就有意相交。却没想到,”

说到这里,他微微扶额,面露绝望:“江宗主长的也太俊了,弄得那些小姑娘们看得都不好意思。”

“之前出个门还可以左拥右抱,但现在……”言罢,幽怨的看着江澄:“那些姑娘和江宗主待一会,就全都跑了。”说话时竟毫不掩盖自己的怨意和惆怅,江澄听到冷哼一声,不欲接话。

魏无羡看了这幕,在心中暗暗诽谤:“那些姑娘怕不是看着他脸不好意思,就江晚吟那不解风情的性格,只怕是吓走几个,气走几个。你既想寻花问柳,就不该拉上他。”

不知为什么,一想到,面前这个人竟敢拉着江澄到此找美人来借此寻欢作乐,魏无羡看他就上上下下都不舒服。

江澄看着面前这个精丨虫孬附体的人,估计也觉得丢人,终于开口,冷声道:“这么喜欢去找姑娘,就不要三番五次的硬是把我请过来。好好的一个夜猎莺莺燕燕,左拥右抱,你不嫌丢人,我还嫌丢人。”

半点犹豫都没有的把慕容风弄得呛不出声来,江澄也终于把头扭过来,看向魏无羡,冷笑道:“今日怎么是你一个人过来?蓝二呢?”

魏无羡一听,脸色也变得僵硬起来。

刚刚一大堆事情压下去,导致他早就忘了正在墙边等待他的蓝忘机。

似乎像回应他所想一样,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。

“家主,不好了!外面……”接着大门被人一把推开,只一个人影从外面滚了进来,连礼都没行。

估计是外面的情况实在紧急,面前这家仆也一时忘了规矩,当他推开门,看着突然冒出了第三个人,还有那屋顶上还有墙上的漏洞,只感觉脑袋都转不过弯来,一时间,所有话都卡在自己的喉咙里。

好像事情不够坏一样,一块瓦片悠悠的从屋顶上掉落,砸在了地上,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。

江澄:“……”

魏无羡:“……”

慕容风:“……”

家仆:“……”

家仆:“家主,你……没事吧!”

慕容风痛苦的捂住头,完全无视形象和一旁魏无羡尴尬的道歉声,他发誓这绝对是自己过的最戏剧性最他妈见鬼倒霉的一个晚上,强压着让自己火气,冲家仆一笑,挤出一个亲切而扭曲的笑容:“别慌。”

无视家仆被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吓得打颤,继续说道:“半夜三更,专程来访,如此贵客,还不快有礼。”


第二天清晨,蓝曦臣推开门,没有看到穿戴好等着自己的弟弟和弟媳,反而是在门口已经恭候多时的慕容氏家仆。

一时间真想把那两个人全部掐死。

深夜拜访?

一见如故?

主动留人?

还望体谅?

体谅个屁!

当他是傻子吗?

昨日,才递了名贴,指名今日要登门拜访。

今天就出了这么一趟事。

何况,大晚上的,都已经闭门谢客了,想想都知道昨晚两人是怎样拜访的。

看着面前保持着标准微笑等待自己的家仆,蓝曦臣没有哪一次如现在一样希望能凭空消失。


俗话说得好,生活如戏,你永远也猜不到自己下一场要演什么。

匆匆赶到慕容府,蓝曦臣一路上都愁云满身,在心中暗暗想了好几个自己可能碰到的画面,甚至连道歉赔礼台词都想好了。

却没想到,这世界上不按常理出牌的人,永远不可能只有一两个。

比如说现在,他眼前的这一幕就足够让他怀疑人生。

“江宗主,清荷姑娘再三吩咐小的,说了这酒不要钱。”只见一个衣着简朴,长相一般的男人,怀里抱着一坛酒,正不知所措的看着紫衣人:“江宗主就当可怜可怜我,把它收下吧!”

送酒的酒楼的小伙计,看着面前这个油水不进的人,再想想过来前,自家姑娘的再三叮嘱,还有老板的警告威胁,终于明白自己上门前,同伴那怜悯的眼神。

我以后再也不贪图那几两银子了。

在内心中哭着,不停地扇着不久前的自己耳光,小伙计只觉得真太他妈作死了。

一旁,魏无羡坐在,一边吃蓝忘机喂给他的葡萄,一边像看戏一样看着这边。

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。

“江兄,算是在下求你,给在下一点面子吧!”慕容风看江澄始终没有点头,终于忍不住开口,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快哭了:“在下这么多年来都喜去凌家酒楼,你这……这样让我到时候跟老爷子怎么说啊?”

“谁是老爷子?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啊?”江澄看着面前两个人的请求,依旧没有回过神来,只皱眉头道:“无功不受禄,现在三番五次不要钱的拿她家的酒,明日就可以不要钱的拿别人家的宝物,再后天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把人家给搬了?”

声音强硬,没有任何回转余地:“这不是坏了规矩吗?到时候别人提起江家会怎么样说。”

接着,看那伙计始终不肯收钱,于是吩咐旁边的侍女道:“快去酒楼一趟,把钱给她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凌清荷多次表达免费送酒,引起了他的警戒,当下,江澄就着吩咐道:“你也去告诉那帮小子,平时在外面,不许无缘无故贪小便宜,也不准免费拿别人东西,省的别人说江家不懂规矩。”

魏无羡发誓,他分明看到那侍女在江澄回过头后,冲自家宗主翻了个大大的,充满鄙视的白眼,然后迅速换上一副恭敬的神色,轻言细语道了声:“是。”

声音婉转犹如黄鹂鸟低鸣,就着礼仪齐全行了一礼,这才上前劝那伙计下去,那动作真是要有多淑女就有多淑女,根本就让人没法想象,这样的淑女会情不自禁的翻白眼,而且动作还是那么的娴熟。

一看就知道私下里做过多次。

慕容风看了都快趴在地上哭了,魏无羡似乎听到他在哀愁的抱怨:“老爷子这次肯定会气疯的,到时候,我特制的酒,还有老爷子亲手做的红梅珠香,生烤狍肉,麻仁鹿肉串...江兄,我恨你!”

这慕容风也是厉害,无怪江澄骂他废物,短短一会儿功夫,居然一口气报了二三十个菜名,而且不知是有意没意,大多数菜都是以辣为居多。

益州人本爱食辣,这正合了魏无羡的胃口。

再加上慕容风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自然也猜的到他口里的那个老爷子定是个厨艺高超的老师傅。

他刚才看八卦看得正热闹,不由好奇的问道:“那老爷子是何方人物?你这么怕他。”

“魏公子莫取笑,不是在下怕他。”慕容风万般没好气的开口:“而是老爷子如今岁数大了,一般不轻易出手做饭,再加上他溺爱自己的小孙女,在下才这么着急。”

昨晚事情闹剧后,两个人也算是有些熟悉了,再加上魏无羡性格,话语间也少了几分客套,多了几分随意。

蓝曦臣看那小伙子跪在地上不敢走,心生怜悯,这些年来,他也听到一些和江澄有关的事情。

自然包括得罪全体女修,荣登相亲黑名单第一的事。

虽然就江家那权势,还是有数不清的女人希望爬上江澄的丨床,成为江夫人,但终究是为钱财而来,婚后难免摩擦不断。

蓝曦臣虽然和江澄不熟,关系也是淡淡的。

但他生性善良,见慕容风那副苦恼样子,又从几人的话中,得知那凌清荷对江澄动了真心,心中自然有意相助,做一回媒婆,促成这件好事。

就是开口相劝:“无故收他人东西确实为坏事,但凌姑娘本是好意相送,与此不同。如果硬是不收,岂不是抹了她的脸,到反成坏事。”

接着也不等江澄开口回话,就着接着道:“凌姑娘如此急切,说不定是有事相求,如今江宗主难得有空,与其让这些下人为难,不如亲自走一趟,问一下姑娘何意,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。”

江澄本来没有兴致,想要一口回绝,但听了他这番话,也觉得颇为有理,再一看旁边不断点头称赞的魏无羡,念及对方食辣如命,又想起过去两人在一起吃饭,自己多次被对方坑的摔筷子骂人,嘴角无意识的勾起笑容,心中却又苦又涩,不知怎么的,竟改变了主意,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。

那些人见着江澄终于点了头,急忙就着出去准备,生怕中途那祖宗改了主意。



仿佛为了印证慕容风对凌家老爷子的称赞般,远远的,就看到一酒楼高高耸立在益州繁华处。

待走近,就见雕檐映日,画栋入云,俯瞰着芸芸众生,正门前悬着镶嵌金丝的“凌家酒楼”匾额,那字矫如游龙,翩若惊鸿,一看就是名家所写,酒楼外人声嘈杂,热闹非凡。

等进去一看,更显富丽堂皇,共三层楼之地,却齐聚四方游客,碗碟杯盘无不精致典雅,歌女乐师,轻弹琵琶,曲调虽为那孔孟君子所不齿的靡靡之音,却婉转动听,余音绕梁,不绝入耳。

可谓是枝歌千调曲,客杂五方音。藕白玲珑玉,柑黄磊落金。

见有客人来,立即有伙计上前,看到一行人,脸显惊色,再一看那江澄,顿时面露欢喜,冲里面喊了一声:“来了!来了!快请姑娘。”

一边欢喜,一边将一行人请了进去,酒楼里的一见九瓣莲,顿时也笑了,道了声总算来了,也顾不上其他客人全都朝这边看过来,嘻嘻哈哈的笑声一片。

事实说明,世界上喜欢八卦的不止是女人。客人们见了这场景倒也不见怪,知情的饶有兴致的看热闹,不知情的问了旁边人,也欢欢喜喜的顾不上那饭菜,满眼八卦的看了过来,几个貌美女子急忙迎了上来,也不顾那些人的失望眼神,将众人请进雅间。

不同于外面的喧哗,雅间就如其的名字一样,典雅端正,高贵出尘。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,阳光从镂空的雕花窗里射入,细细碎碎的洒了一地烂漫。

江澄估计是和慕容风吃了几次饭,摸清了那酒饱色孬鬼的作态,看周围人如此热情,顿时也警惕的看了一下对方,用眼神无声的质问,是否又请了一大堆青孬楼女孬子陪孬酒,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,这才松了一口气,坐了下来。


才坐稳,门又开了,就见一个女子推门走了进来,等看清女子容貌后,魏无羡不由一口凉气,暗暗称赞。

面前女人双瞳剪水,吐气如兰,似乎生来就是为了诠释什么叫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琢”,淡淡的体香飘散着雅间,一颦一笑间,逶迤了一地风情。

魏无羡前世四处撩妹,阅女无数,但眼前这姑娘美貌,也绝对可以排上前三名,若不是已经和蓝忘机在一起,非要不顾一切的去追一把才够。

心中虽是赞美不已,但一想起这个女人对江澄的爱意,就觉得有个刺卡在中间,不上不下的,拔不出来,咽不下去,难受的紧。

他心中酸酸的,一双眼睛也盯着姑娘,移都移不开,手突然被人捏了一下,就看到一旁蓝忘机死死的看着自己,顿时明白醋坛子又被打翻了,一时有些哭笑不得,暗暗叹了口气。

这么多年来,他也习惯了蓝忘机对自己的过分维护和紧张,若是平时,这种感觉只让他感觉到享受。但现在,看着凌清荷满眼的爱意,再一看旁边蓝曦臣惊讶后,看了看江澄又看了看凌清荷,面带笑容,只感觉一阵说不出的烦躁,莫名的想要把他的手甩开。

旁边的几位,或是有心,或是看热闹,也全都盯着江澄,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,一时间也没人顾得上他的感受。

柔声的向在场各位请了个安,那声音似水如歌,淡淡如空谷幽兰,潺潺如夜莺低鸣。一双美目从进来开始,就死死的拴在那木头疙瘩身上,一刻都没有离开,充满了说不出的柔情和爱意,如果不是被她看的那一个人是江澄,怕是早已心猿意马,把这个娇娃收到自己房中,细细观赏了。

但事实说明木头疙瘩就是木头疙瘩,江澄看了她一眼,眼睛里确实也闪烁过惊艳。

但很快他的目光就重新看向菜单,寻找着那正常一点的菜,以免在多年之后,又一次被在场的某位,坑的摔筷子骂人。

江澄现在可是衷心的希望永远不要再和那位有半点关系。

凌清荷看他移开目光,也流露出失望,但很快就掩住,不动声色的来到江澄旁边,在大概距离他三四步的位置停住,以免过分靠近,让江澄心生反感。


正所谓,美色误人。

因为江澄的缘故,不多一会儿,就有貌美女子麻利的上了菜,八珍玉食,玉盘珍馐,色味俱佳,光是闻着就垂涎欲滴垂涎欲滴,恨不得大快朵颐。

但这一些仅仅只对于江澄和魏无羡两人,因为那些菜上面无不冒着红油油的红光,让人看了就心生胆怯。


据说,在中原有个天大的骗局为――益州人和你说,吃吧吃吧!一点都不辣!

益州菜又被称为川菜,特点是麻、辣、香、油大味厚,整整一个盘子辣椒、胡椒、花椒厚厚重重堆了个片。

魏无羡看的眼睛都快亮了,但看蓝忘机不动声色加了一筷子,难得的脸色一变,就没有再吃,心中也不由心疼,之前两人吃饭时,蓝忘机为了他开心偶尔也吃辣菜,但脸色却从未这么难看过。

于是,拉了把伙计,叫了个水煮白菜,伙计心不在焉的答应了,随口对外面的人吩咐一句就目光炯炯有神的死死的盯着江澄看戏。

看菜上了,凌清荷也开了口:“公子,还请先喝了这杯酒。”

芊芊素手将酒倒入碟子中呈上,指若青葱,目含幽怨的望着紫衣人,可谓齿犀微露朱砂唇,手荑缓转青葱指,那酒才倒出就馨香四溢,果然街上女子说的一样,是一等一的佳酿。

魏无羡闻了闻,也不由在心中,暗自赞念江澄这回倒是有福了,之前那么多女人一个都没有钓到,还上了黑名单,成为众多修士的笑话,感情所有的桃花运全部用到这一次,再一看凌清荷那美貌,也觉得能够娶如此佳人,被别人笑个几句,也没有什么,到时候那些笑他的人看到这美人,怕是脸都被扇青了,一边想一边发笑,但内心深处就像被一根小针轻轻的扎了一下,难受的紧。

还没有等他想明白,婉转悦耳声音响起:“这酒是小女子自己酿造的,不知公子可否满意?”有些羞涩的看着面前人,轻声细语:“若有改进的地方,还望公子指出。”

一旁的水煮白菜也被送了上来,魏无羡把菜推给蓝忘机,笑嘻嘻的请自己的二哥哥品尝,眼睛却止都止不住向那边看,心里万分纠结,既希望江澄说好,来此赢得美人心,娶一个娇妻回去,但又有一个声音在暗暗的期望的江澄说不好。

江澄到没有回绝女子的好意,就着大大方方的喝下去,那酒绵长淡雅,哪怕是江澄本人也情不自禁的赞了句:“此酒醇馥幽郁,是难得的好酒。”

魏无羡听了只觉得心里漏了一拍,连那酒喝在嘴里也不知味道,就见凌清荷眼中的笑意愈发浓厚:“清荷手艺短浅,能让公子夸一句真是清荷的荣幸。”

接着就趁热打铁道:“如此,我在人送上几坛给公子带回去如何。”笑嫣如花,灿烂的一室春光,连蓝曦臣看了也不由失神,等回过神后,笑着说道:“清荷姑娘如此美意,倒是江宗主有福了……”

“不用这么麻烦!”还没有等蓝曦臣说完,江澄就十分干脆的打断道:“我平常有事要改公文,没有太多时间喝酒。”

就这么一句话,本来融洽的气氛顿时僵硬起来,魏无羡听了心里发笑,竟是暗暗的舒了口气。

凌清荷没有想到他真会这么说,也愣住了,还好她也聪明,立刻反应过来:“所谓饮酒伤身,酒这东西还是少喝为妙,这倒是清荷失礼了。”

抿了抿嘴,到了声失礼,接着无声的捏了一把自己的衣摆,把它握紧:“今天这菜是人刚送来的,倒可以图个新鲜味,肉也是今早猎户打送来的,不知可否和公子的胃口?”

蓝曦臣刚刚本是好意却没有想到弄出这种结果,心中也是暗自惭愧,就是不在开口,心不在焉的吃了一筷子,差一点忍不住咳嗽起来,但不知为什么,明明不喜吃辣的他,再吃这辣菜,竟然有一股熟悉感,就好像过去吃了很多一样。

蓝曦臣正在思考着,就见一旁人开口道:“还行。”在敷衍的给出这个答案后,江澄看着一桌的红辣辣的菜,也没有多想,实话实说:“但我早年有创伤,医师嘱咐我少吃辣。”

“噗――”旁边的一个伙计听了后,险些笑出声来,急忙躲到门外,在看里面的场景。

“医师说的话,自然有理。”凌清荷没想到他会这么不客气的说,眼圈也有些红了,但经过几次被拒绝经验,倒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哭着跑掉,慕容风已经绝望的往口里塞饭,就好像在吃人生的最后一顿,魏无羡差一点笑出声来,心中最后一点担忧也消失的无影无踪:“刚刚的那番话还请公子恕罪。”

蓝曦臣看着她那可怜样,有意想要帮她一把,插嘴到:“蓝某刚才听慕容公子说姑娘歌舞弹唱,无所不精。”

慕容风慌乱的看向这边,似乎想问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,还好被身边的人拦住:“不知蓝某是否有这个荣幸,可以听姑娘弹琴?”

但还没有等她回答,就有人为她提前拒绝。

江澄听了蓝曦臣请求后,以为是慕容风那缺德玩意在蓝曦臣面前胡说八道,让他起了听琴的心思,江澄自己曾听凌清荷谈过琴,又在云深不知处学习过,自然知道凌清荷的琴技在蓝家兄弟面前上不了台面。

毕竟两人的弹琴技术怕是天下无人能比。

江澄虽在心中自认为和凌清荷不熟,但想着她几次送酒,也不想让她在蓝曦臣面前出丑,就着帮她回绝:“好好的吃一顿饭,听什么曲子呀?”

说着回过头,也不等蓝曦臣再一次开口,干脆利落道:“姑娘家如是被邪祟困扰,就直接明说吧。莲花坞向来明文标码,直接出钱即可,用不着你再出格外送东西。”这话说的又快又清晰,连打断的机会都没有。

这一下,连魏无羡也跟着慕容风一起大口趴饭,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存在感,看着凌清荷哭着飞奔出去,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是要同情这个可怜姑娘,还是该同情江澄,就这情商,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了。

但被他可怜的那个人却全然不知:“慕容风,你不是说这家酒楼是益州最好的酒楼,日近千金吗?”

江澄狐疑看着一旁的那个人道:“既然如此,请我出手帮他们邪祟那么难吗?”

“你可闭嘴吧!”慕容风目光呆滞,那一刻,慕容风发现虽然有很多东西,比如江澄那神奇的脑回路,他不懂,但他可以确定一件事,自己日后是别想再来这里了,否则非要被那老爷子用扫把撵出去不可。

“我不认识你!”坚定的把话扔出去,慕容风觉得自己是脑袋被驴踢了,才会打算又一次把江澄带到酒楼。



正当江澄莫名其妙,魏无羡幸灾乐祸,蓝曦臣哭笑不得,慕容风后悔莫及时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,雅间的人还没回过神来,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。

“你少管我。”少年的声音带着未完全变完声的沙哑和怪异怒吼道:“我逃学又怎样?我逃几节课也不会没饭吃!你有时间管我,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自己嫁出去,暴力女,呵哈,你说哪个男的会喜欢你这种女人。”

“啪――”就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,清脆而又响亮,魏无羡光听着声音就觉得脸疼。

“我讨厌你。”巴掌并没有让那个少年停止,反而让他的声音越来越大:“你知道别人怎样说我们家吗?一个嫁不出去的没用女人。”

似乎旁边有人在劝,男孩子声音终于变小了一点,还夹杂着女人愤怒的呵斥,似乎在责骂,两人争执了几句,男孩子估摸着是在公众场合,也不怕女人,声音就着再次变大:“我说的怎样有错。”

仗着女人不敢在公众面前大吵大闹,继续嚷嚷着:“女人不就应该温温柔柔的,学学怎么侍候男人,难不成还应该像你一样在外面抛头露面,不守妇道?”说话的人越说越得意,声音也越来越大:“像你这种女人,既不会做饭,又不会女红,还不会照顾人,一天到晚就知道到处乱跑,没有一个正经,活该没人要。”

又是一片混乱,带着争吵声,木棍打在地上的声音,魏无羡终于受不了,把门关了上去,还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到男孩大声的喊:“我要清荷姑娘做我姐姐。我不要你!”之类的。

门关紧后,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也终于进不来了,魏无羡也长叹了一声:“这孩子也是……”

还没有过完变声期的声音,听着他头都疼的,一时间也懒得评价那个孩子,哂笑道:“不过那个姐姐也真是的彪悍,那巴掌声我光听听都觉得疼,也活该弟弟不喜欢她这姐姐。”

酒楼的人估计都听习惯了,听了他这话,也跟着笑起来,随身附和几句,说起那个姐姐怎样彪悍,弟弟怎么不听话。

慕容风反常的没有随声附和,反而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一下揉了揉眉角的江澄,出声询问:“听魏公子这口气,江姑娘一定很温柔吧!”

“那是,师姐可是世上最温柔的女人。”一听有人提江厌离,魏无羡一时也顾不上脑子疼,就是开口赞美自己师姐,赞美完后,突然意识到江澄还在,看了一眼,见他没有打算阻拦自己,接着说道:“没有那个女人比得上她。”

“是吗?魏公子和江兄还真是幸运啊!”慕容风听了后,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,淡淡的开口:“在下到不像魏公子那么幸运有这么个好姐姐。”

回忆起往事,脸上浮现出一阵阴影,声音也说不出是喜是悲,只有无所谓的冷静,或者说是冷漠:“在下父母在在下不满七岁就离世了,其他的家人也都去的早,只有一个妹妹。”接着摇头笑了笑,一副不打算接着说下去的样子。

魏无羡见他那不咸不淡的冷酷样,想起昨天晚上在祀堂遇到的女人,以及女子因为渴望和心上人在一起,而主动放弃自己的一切,却被足足关了二十年,不能见天日,心生不满:“慕容家主既然只有这个妹妹,那又为何把她关起来。”

慕容风脸上浮现出一种让人读不出的神色,似乎在愤怒,也似乎在嘲笑:“魏公子可莫拿在下开玩笑。”

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:“《礼记》曰“奔者为妾,父母国人皆贱之”又有言曰“良贱不婚””

声音宛若冰霜,有着说不出的冷酷和莫名的杀意:“堂堂世家之人岂能随意与一个低贱的家仆婚配,简直伤风败节,毫无羞耻,丢进了世家的脸,千刀万剐都是轻的。”

见魏无羡还想继续说话,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:“此事为慕容家私事,魏公子一个外人,还是莫要插手才好。”

估计慕容月和家仆私奔的事情真的触怒了他,慕容风甚至不打算顾世家颜面,一心只想着如何把他嘴巴堵上:“在下多年来都把月儿关入祀堂,只有少数心腹才知,在下倒是十分好奇,魏公子是怎样知道这件事的?”

这一句可谓是不客气,甚至有撕破脸的打算。

因为历代以来,祠堂一般家族重地,象征一个家族的兴衰胜败,因而极近装潢,甚至不少家庭宁愿自己倾家荡产的过惨日子,也要不顾一切的来修整祀堂,以免丢祖宗的脸。如此重地,别说是外姓,就是族内妇女或未成年儿童,平时也不许擅自入内,否则要受重罚。

一般为了维护自家声誉和两家关系,即使知道对方的失礼行为,满腔怒火,也不会在没有发生正式冲突前,将其明说。

慕容风把这句话说出口,已经有几分警告的意味:“魏公子进慕容府到如进自家门似的,就连这祀堂之地,也是想进就进,想出就出,弄得在下还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外人。”

一席话连讽带嘲挖苦魏无羡不懂礼节,听得蓝忘机直皱眉头,正想要警告慕容风,就被一旁的蓝曦臣拉了一把,示意这件事情是魏无羡无理在先,让他们不要插手慕容家私事,破坏两家关系,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:“婴,随意惯了!并无恶意。”

“是吗?”慕容风挑了挑眉毛,似笑非笑:“魏公子侠士出生,果然是随意惯了,这思想高度倒是我辈所不能及的,实在让人佩服。”

见他们不在询问自己妹妹的事,也终于露出笑容:“也罢,慕容家也非那穷酸腐儒之家,各位就把这当自己家一样对待。省的被人误会在下气量小,容不得人,不就是进了个祀堂,搞得还像是干了什么天诛地灭的事情。”

这话倒是讲的是不重不轻,慕容风说话全程也是笑嘻嘻的,看上去毫不在意,倒是有意把事情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以此揭过去。

但蓝曦臣觉得自己脸都要笑酸了,正当他想松一口气,没想到旁边的弟弟开口:“这么说慕容小姐是被慕容家主关起来的,而不是被婴杀死的。”

蓝曦臣本来已经为慕容月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,巴不得想要把这话过去,听他开口,想要去阻止,但蓝忘机一遇到跟魏无羡有关的事就什么也不顾,继续冷声道:“既然如此,慕容家主何必要散布谣言,坏婴的名声。”

慕容风估计不知道这件事,一时间听着有些莫名其妙,在蓝曦臣快速的解释完这件事,笑了笑说,改日当众解释。

却被蓝曦臣拦住:“所谓:‘流丸止于瓯臾,谣言止于智者’”

蓝曦臣想起魏无羡擅闯他人祀堂之事,只感觉脑袋都要爆炸了,也不顾一旁弟弟不满,连声劝阻道:“今日这误会解开就好,不然,在外人看来还是蓝家逼着慕容家主改口。”

说完这话,心底也松了一口气,慕容家和魏无羡的恩怨是误会这最好。

但不知怎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,却想不起来,茫茫然,他觉得似乎有什么和自己擦肩而过,有人在冷声尖笑,大声的诅咒着自己,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和谩骂,他听到少年的哭声,委屈而又无助,夹杂的怒吼和诅咒,回忆犹如打破的碎片,零乱的散落了一地。

隐隐约约的就像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东西。

但很快,他就自我解嘲的笑了笑。

自己这段时间怕是忙糊涂了。

当年穷奇道死了几百人,他自己也只记得清楚的几个出身世家的人,估计是正好遇上同名同姓的,才产生这种误会。

姑苏和益州相隔甚远,之前也并无利益冲突关系,慕容风自己都承认慕容月是因为和家仆私奔被关起来,肯定是自己记错了。

但这么一弄气氛也尴尬极了,慕容风也实在没有兴致去谈刚刚的问题,就着岔开话题道:“说起来,刚刚那个姑娘也是可怜。”

有一些看不出意味的笑了笑,说:“她父母原本是益州的商人,虽谈不上富有,却可勉强维持温饱,可惜早些年遇到了山贼,双双遇难。只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弟弟”

说道姑娘父母被害,他也没有流露出半点同情,冷生冷气的接着说:“当时那个姑娘本马上要嫁人了,甚至连聘礼都准备好了,没想到出了这么一通事,就推了婚约。”

他说的是轻描淡写,但听的人一想起,这姑娘小小年龄,却被迫独撑家门的遭遇,都不由心生怜悯。

“好在老天开眼,这姑娘也算有几分本事,自她接手,这生意不降反升,这十几年来,竟由一个小小的商户成为益州数一数二的富豪。”有些恶意的笑了笑,带着读不出的诡异和幸灾乐祸,一道让人看不懂的光芒在他眼中快速闪过:“但如今弟弟长大了,她也快三十了,自然不好嫁出去。”

魏无羡本来已经为慕容月的事对他极其不满,看他那一副恶心至极的样子,只恨不得立刻走人。

一个年级轻轻本应嫁做人妇的姑娘,在失去了双亲后,不但撑起了家业,还可以做到如今的地步,其中吃了多少苦头可想而知,但讲的人,不但没有任何同情,反而满含幸灾乐祸。

下意识的看了江澄那边,却看他漫不经心的听着,没有任何愤怒和生气,平静的让人恼火。

再想一想,他昨天主动帮面前这个人,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江澄这个人了。

分开之前,江澄虽不像他一样喜欢替人打抱不平,但也看不起这种小人,却不想这次见面,江澄竟然和这种伪君子混在一起,而且关系还蛮不错。

魏无羡虽不满意江澄这副模样,但也不愿意生他的气,这么一来,看慕容风更是鼻子不像鼻子,眼睛不像眼睛呢。

“世上永远也有一些人,自己没用过不好还一天到晚的说别人的闲话,觉得任何人只要没有结婚,有再大的成就都是无用。”笑嘻嘻的一指江澄,惹来对方一记白眼。

江澄摸了摸手上的紫电,无声的威胁起来:“不说别的,就看江兄,因为没有婚配,没少被那些烂舌根的人说闲话。”

“男人尚且如此,更何况这女人。”知道江澄说一不二的性格,也不敢再去惹恼他:“对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,每日受人欺凌的人来说,挖苦一个都快三十岁还嫁不出的女人,自然比说一个苦苦支撑自家门面的人更加有成就感。”

感叹的评价道:“偏偏那弟弟也不学好,竟跟着一些酒肉朋友来往,毫不知上进,既不读书也不学经商,吃喝嫖赌,无所不通,一天到晚就只知伸手要钱,这个做姐姐的更是放心不下,也只好这么拖着,怕是……”


一顿饭菜就这么食不下味的结束了,直到回屋休息,蓝曦臣都没有找时间和江澄单独说话。

终于等慕容风笑眯眯的离开后,蓝曦臣一把拉住想要离开江澄,在对方毫不掩饰的厌恶中,讲明了自己的请求。

江澄听了后,挑了挑眉毛,看了看蓝曦臣,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魏无羡和蓝忘机,也不直接说话,就这么瞄着,半响,一丝冷笑终于从他的嗓子里流出:“蓝宗主是在拿本宗主开涮吗?”

他虽是在蓝曦臣说话,但目光一直看着魏无羡,完全不顾他身边蓝忘机警告的目光:“乌合之众虽是没用,但加起来也是股不容小瞧的力量。蓝家现在是什么情况,当我不清楚吗?”

话以至此,不必多说,江澄扭头就想走,完全懒得几人难看的脸色。

蓝曦臣脸色不好,但终究追了上去,也不知道说什么,江澄终于勉勉强强的点了点头,算是同意了。

看他回来了,魏无羡还是忍不住问:“蓝大哥,你和江澄……宗主说了……”

蓝曦臣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,想了想之前和江澄的谈话的条件,只能暗自感叹江澄在一些方面的强硬,这一次怕是要大出血了:“魏公子难道忘了……”

看了一眼魏无羡,看了看弟弟望了魏无羡深情的目光,最后只能苦笑,准备回房后修书一份,给叔父一点心里准备,回答:“江宗主的软肋小金宗主吗?”




首先祝贺一下大家国庆节快乐!

然后,我知道这一章很无聊,但这一章真的十分重要,非写不可,不然后面有些看的十分突兀。

下一章,小朋友组到,打怪队伍全体到齐。

等下下章,就正式进入解题剧情。

麻烦耐心点!

这种正文,伏笔超多,写得身心疲惫,容我多躺尸一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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